神棍清嘉的谜之领域

【全职古风同人】7.君归葬(第七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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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说到小院内突然闯入个脾气不太随和的绿衣人,那人找喻文州麻烦,被狱友兄三言两语怼了回去。

狱友兄连分析带敲打的把轮回司来此的目的分析与绿衣人听,喻文州抱着茶盏坐在旁边老神在在地吃茶,还不忘与绿衣人客气两句,“这位兄台,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,你们餐桌上慢慢聊?”

绿衣人一脸诧异,心道某人可真是不见外,目光滴溜溜在两人之间打转,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,意思好呀。

却不成想屁股还没坐稳,一只茶盏就照着面门呼啸而至。绿衣人利落地侧身躲过,任茶盏拍在墙上碎了一地。

“你什么意思!”绿衣人不乐意了,踹了狱友兄的轮椅一脚,狱友兄借力滑到了喻文州身后寻求掩护,冷冷道,“你该走了。”

“差遣人干活还不让人吃口饭?”

“再不走,怕人救不到了。”狱友兄说罢,用手指了指西面的密林。绿衣人看着林间惊起的飞鸟,心中暗道不好,大路千条,轮回司的怎么就偏偏寻了这条路,不知道是该说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,若是伤了自己精心培育的蛇骨子,天王老子也剁了做花泥。

“靠,还指望老子救人,收拾完他们再来收拾你,还有你。”绿衣人恶狠狠说完,飞也似地冲出小院。

喻文州指着自己鼻子,无辜地望着狱友兄,怎么连我也要收拾,无妄之灾哦。

狱友兄摆摆手,他就那暴脾气,喻兄见笑。

喻文州眯眼,转身去收拾打碎的茶盏。别看这两人说话云山雾罩的,但又能清楚理解对方的意思,应是极熟悉的人。

目的不明,敌友未知,喻文州并非乐不思蜀的刘后主,不是餐餐吃鸡就能收买的失去了警惕的。刚才狱友兄毫不避讳甚至有些刻意而为的举措,悄无声息地打破了那种我不问你不说大家还是好狱友的微妙平衡。

这人绝对是故意的,喻文州心里暗骂,刀俎可以装聋作哑,而鱼肉死前却定是要求个明白的。

恶劣啊,这样捉弄人有意思吗?

喻文州叹了口气,设身处地想想,还真挺有意思的。

狱友兄胳膊支在轮椅的扶手上,托着下巴看神色平常的喻文州,这场局蓝溪阁主究竟能解到哪一步,布局者此时反而有些期待,局之一字,不就是用来破的吗。

“这位兄台。”喻文州思忖了片刻,开口说道,“要不,咱越狱吧?”

“……”狱友兄认真地打量这喻文州,自己和那绿衣人是一伙的,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看的出来,和自己讨论越狱,怎么不和那位去讨论篡位。他当然相信喻文州不只是有脑子那么简单,这般装傻无非一个原因,喻文州还不想认输,或者说,他并不认为自己必然会输。呵,有意思。

“好主意,请。”狱友兄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大一小两个包袱,大的是包干粮,小的是包碎银,放在腿上摇着轮椅挪到喻文州面前,一边说着“那就麻烦喻兄了”,一边等某人识相地来推轮椅。

喻文州笑笑,玩呗,看谁玩的过谁。

喻文州推着轮椅走出竹屋,才发现小院内的青石板已被打的斑驳,微风裹着雨水的味道,钻进脖颈里凉飕飕的,真不是个越狱的好时节。

装模作样的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瞳仁里读出一句话,不如改日再越?

喻文州推着轮椅回到屋中,自然是淋不着雨,而在林中瞎转悠的众人就有些狼狈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遇了鬼打墙,周泽楷在这片林子中已经转悠了快两个时辰。根据黄少天给的情报,这一带有人种植蛇骨子,特意带着杜明来查探,不料半路两人走散,周泽楷就一边寻杜明一边查线索。

正走着,就听脑袋顶上传来树叶摩擦的梭梭声,周泽楷抬头,一眼看见杜明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,抓着一块酱牛肉大块朵颐。

“我的。”周泽楷怒目瞪着偷吃独食的杜明,这是江波涛特意给自己准备的午饭。

杜明却没事人似的,用手背蹭了蹭嘴上的酱汁,往远处一指,意思大人你看那边。

顺着杜明手指的方向看去,就见树下有两个人影,个子高一点的一身墨蓝,脸被斗篷盖着,看不真切,而另一个个子矮一点的,不需用眼看,只听那连珠炮似的言语,就知道是谁了。

黄少天,不是去临安救人了吗?

周泽楷刚想上去打个招呼,就见蓝衣人抬手轻抚黄少天的脸颊,指尖划过处极尽温柔,而黄少天也没躲闪,红着脸低头说着就算豁上性命也要救阁主什么的。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块司南玉佩,献宝似的捧到蓝衣人面前,眼睛闪着光芒,像个讨好的孩子,等待着一句简单的表扬。

“阁主,你摸摸看,温的,捂在手里就不冷了。”黄少天把玉佩塞进那人手心,攥着那人的双手合十。

蓝衣人挣开黄少天的手,用拇指与食指捏着司南玉佩放在眼前,侧眼盯着黄少天的胸口,轻笑道,“一块玉,再暖也不如人心,可是,少天,剑是没有心的。”

看着黄少天失落的神情,周泽楷微微蹙眉,恍惚见觉得背后有人拍自己,转身一看,竟不知何时黄少天已来到自己身后,一脸乞求地试探,低声说着,“周泽楷,我们谈一笔生意,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,作为报酬,把你的心给我吧。”

天光闪过,接着是轰鸣的雷声,雨水打在两人身上,带着血液的温热黏腻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周泽楷的问题被雷声吞没。

为什么是我......

为什么是你......

为什么要把我的心给他......

为什么你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给别人......

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为什么,让蓝溪阁的人回答问题可是要收钱的你出的起吗,而且你不说明白想问什么为什么我们哪知道你问的是哪个为什么,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,哎呀那个江波涛呢,出来出来出来,快给翻译翻译,没来吗,杜明要不你下来给翻译翻译……”

原本稀疏的雨声被聒噪的人声代替,周泽楷猛的睁眼,就见一个清秀的年轻人正跪在自己身边,看自己醒了长舒一口气,温和地笑笑,冲旁边一个灰衣人点头,说放开吧。周泽楷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人按着,肚子上还趴了只张牙舞爪但是似乎杀伤力为零的胖狐狸。脸上湿哒哒的,扑鼻而来的浓烈酒气,周泽楷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,是烧刀子的味道,怪呛人的。

“我说你可算醒了,说说看,都梦到什么了,看把你家杜明吓的。”周泽楷还没回过劲儿来,脑袋顶就冒出一张熟悉的脸,一开口,满嘴的酒气。周泽楷看着眼前的黄少天,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梦是醒,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腮帮子,嗯,疼。那一副茫然的样子,跟只刚睁眼的奶猫似的,惹得黄少天都想伸手捏一捏。周泽楷坐起身来歪头问道,“杜明?”

“喏,那呢。”黄少天忙把不由自主伸出的手往旁边一挥,尴尬地指了指旁边,就见杜明正抱着一颗参天大树的树干,小心翼翼地看着周泽楷。“差点没被你掐死,那小子是不是哪得罪你了,我帮你收拾他去。”黄少天凑到周泽楷耳边,小声嘟囔着,不知有几分认真几分调侃。

“周大人,喝口酒,醒醒神。”蓝衣的清秀年轻人把自己腰间的酒葫芦递到周泽楷面前,解释道,“这林子里有毒,会让人产生幻觉,用酒可解。”

“哎呀,我也产生幻觉了。”一直在角落不说话的灰衣人突然伸手抢过酒葫芦,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。

“你怎么把我的喝光了。”年轻人捡起葫芦放在耳边摇晃,不满地瞪灰衣人,却不想被灰衣人喷了一脸的酒,气吼吼地抱着胖狐狸追着那人咬。

周泽楷看着闹做一团的二人一狐,转头问黄少天,“谁?”

“呃……呃……”黄少天揪着鬓角的头发,眼神躲闪,心中琢磨着把喷了周泽楷一脸酒这个锅甩给谁比较好呢,完全没意识道自己好像能听得懂周泽楷在说什么。

雨下得越来越大,五个人找了处山洞暂避。蓝衣青年和黄少天很是熟悉,抱着狐狸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,而黄少天则似乎更关注那个灰衣服的,眼神时时锁着他,仿佛怕人一个不注意再跑了。杜明刚开始看周泽楷的眼神中带着提防,后来见他恢复了正常,就凑近了问他刚才幻境里看到什么,其他三人听到,也好奇地围了过来。

周泽楷挠挠头,看看黄少天,也没明白刚刚自己是怎么了,莫名其妙的委屈,莫名其妙的矫情。只说幻境里看到杜明偷吃自己的酱牛肉,其他只字未提。

众人无语,默默为杜明不值,若刚刚不是黄少天眼疾手快把人给救下来,那么就真是一块酱牛肉引发的惨案了。

蓝衣人又问杜明,你又看到了什么,刚刚也凶得要死。

杜明讪笑,只嗯嗯啊啊地糊弄过去,他是真心没脸说刚刚看到自家心仪的姑娘被周泽楷拐走了,一整个梦境都泛着酸味。

黄少天见杜明这模样,也没多问。这次之所以有备而来,每人都带了一壶烈酒,纯属因为上次吃过亏,否则当着第一剑客的面抓走喻文州,那并不是容易的事。

上次黄少天在梦境中看到,喻文州和带自己入阁的前任阁主魏琛,刀剑相向。

山洞里几个人慢慢熟络起来,你你我我的称呼着很是不便,才惊觉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,便一一自我介绍。

蓝衣青年正是蓝溪阁的许博远,而那圆滚滚的毛团自然是以吃鸡为己任的胖狐狸小白。当黄少天在帝京给官府卖命时,一人一狐一路循着气味从临安来到京郊,而那灰衣人也阴魂不散,掐准了似的在前面某地候着,见到了不免一顿揶揄外加蹭吃蹭喝。不想某日,许博远跟着小白追到一处酒肆,恰遇到风尘仆仆的黄少天和灰衣人正战在一处,好好的店面被两人联手拆了大半。不知道是不打不相识还是有其他什么的私下交易,在许博远看来,灰衣人自此就光明正大地跟着黄少天和自己,享受着和小白一样的伙食待遇。

许博远介绍完自己和小白,扭头看着喝高了正犯困的灰衣人,意思你好像还没告诉过我你叫什么。

“君莫笑。”灰衣人打了个酒嗝,抱着油纸伞舒服地靠在许博远的肩膀上,眯着眼打瞌睡,嘴里喃喃道,“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。”


我看到,他回来了……





写在后面的话:

某无良:下周开始六人行,三组乌龙修罗场~

小白:吱吱吱吱吱吱吱!(举爪)

某无良:你不算~

小白:吱吱吱吱!(磨牙)

某无良:你是人么?你不是狐狸吗?

小白:......

杜明:我是人。(举手)

某无良:你想跟他们一样有咳咳咳的xing娶ai好么?

杜明:......

绿衣人:(默默举手)

某无良:退役了的没人权.....

绿衣人:......


某无良,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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